“可我真想过要杀了他。”

“是你没有，不是吗？”

这是个问句，却被他说得很笃定。

傅懿行凝视着我，重复了遍“你不会杀他。”

做决定只是秒钟事，邹易安死就在瞬间就有了定论。

我不知是什么克制住了我残忍，我知那样东西不是突然成，也许是久以来我感知到善意，也许是许多年教育和感化，也许是仅剩理智，也有丝微妙可能——我还憧憬着未来，我希望自己还是唐城弟弟，还是傅懿行朋友，我还想站在他们身边，不背负任何罪名。

我喝着杯子里水，忽然想到，我也许不是自己认为那样，傅懿行可能比我自己更了解个叫任恪人。

他相信我，并直坚定认为，我是个很人。

那晚我们聊到了天亮。

看着晨光从窗里偷偷溜了来然后占据了整个空间，我才感受到困意。

“就别睡了吧。越睡越困。”傅懿行说。

我着了头。

走教室前，我看着三九班班牌，想到又要做数学测验，就产了厌学绪。

不想上学。

甚至不想假模假样装作积极向上。

我才刚刚经历完场浩劫，还需要有恢复时间。

我没教室。

“帮我跟解老板请个假，说我病了，天没法上课。”我对傅懿行说。

“天我也病了。”他回答。

傅懿行在上课方面向任，他能在课上到半时候就拎着书包门，可我不敢这样。

我没有这么做资本。

我想着到底该教室上课还是去和老师请假。

傅懿行把我直接拽到了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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