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是那孩子一直睡下去就好了。
一直睡下去,不要醒来,这样,就谁也得不到他了。
“父皇当了药人……”甫子昱似乎回了点神,又看起手上的信,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如果朕去,朕也可以当药人。”
如果是我呢?
我不禁这样想。
先皇养过药人,我见过一次。
他们吃的喝的全是剧毒,每时每刻毒都在发作,我看见他们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叫,一边的太监让我不要乱碰,告诉我说这些人都被点了穴道,如果不小心解开他们的穴,他们就会千方百计地去寻死。
这样的痛苦,我是否可以忍受?
或许可以。
我又摇了摇头。
其实考虑这些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这种“如果”,原本就不存在。
再次把信看了一遍,我把它扔进火炉。
原来杪冬是被药王带出宫,带回了雪山。顺帝一路追去,却被拦在山下不许上去。
他硬闯无果,只好站在山下等,不吃不喝地等了三天,直到晕过去才等到流筠出来。
杪冬的毒需要至亲的血当药引来解,流筠因为服过什么稀奇的药不够资格,所以才让顺帝上去。顺帝当了药人,慢慢地以血置血,直到前些天杪冬醒过来了,这些被药王发现拘在雪山做苦工的探子才被放出来。
所以到现在,才得知他们的消息。
没过几天他们又传回消息说杪冬大概还要在山上治上三年才能痊愈。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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