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律韬为自己能够沉得住气感到不可思议,若换作是以往的他,或许早就诉诸武力,非见到容若不可了。
只是真以如此强硬的手段见到人了,又如何呢?
律韬心想他或许并非沉得住气,而是从始至今,从心上那人所感受的每一分疏远与冷漠,教他一开始感到恼火,终至如今温度渐凉,冻成了冰霜。
在任谁都看洞悉不了的平静表面之下,只有律韬再清楚不过,这段日子,在他的a口,有着热度如烈火般焚烧,却也同时有一股冰冷,让他一半的灵魂,如浸蜡月冻霜,呵气成冰,而这一切只为了……容若。
一连数月没有主子在家的毅王府,虽然府中奴仆维护打点一切如常,不过在这金秋时分却是毫无美景可赏,只是应景的摆了几盆菊花,堂前几盆大小金黄,一片黄澄显得富贵华丽,渐次摆了几盆金铃菊,相较於小金黄的蕊心微红,金铃菊则是红中染了浅青,花瓣颜色鹅黄可人,在秋风送爽的阳光之下,这些菊花彷佛一瓣瓣都要生出金光一般,十分眩目璀璨。
不过,那些菊花开得再美,此刻坐在小亭里煮酒的律韬与京远春、孟朝歌几人连投瞥一眼都懒,实在是放眼所及的园子太过贫乏,显得那些菊花太过张扬,还不若亭子顶上以及周边长得茂盛的地锦,在深秋之际陆续转红,一缕缕一串串,像是锦绣般披挂而落,还来得动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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