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正坐在餐桌旁奋力消灭食物的小小身影迅地转过头，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姐姐！”

他跳下椅子，跑到慕容纤纤身前，嘴角上还沾着一些点心的残渣，小脸上露出活泼而不呆板的笑容……在此之前，他虽然也可以笑，但总是那种近似于傻笑的笑容，完全没有他这个年龄该有的那种阳光灿烂，而现在……虽然还有几分僵硬，却是多了几分生动。

“小小，告诉姐姐有什么感觉？”慕容纤纤急切地问道。

小小皱了皱眉头：“很饿。”

“……”

慕容纤纤郁闷了，“小小，姐姐是问你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小小侧着脑袋想了一下：“很舒服，很、很清凉。”

“痛不痛？”

“不痛。”小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姐姐今天好奇怪，“姐姐，一起吃点心。”他转身很大方地拿起一块云片糕，往慕容纤纤嘴边递。

“嗯，我吃，小小也吃。”慕容纤纤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不是难过，是喜悦。近十年的、几乎已经失去了希望的等待，突然之间便有了结果，她在这一刻好想立即去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

“姐姐别哭。”

小小伸手帮慕容纤纤擦拭眼泪，“姐姐都是大人了，不应该流眼泪。”

“对，对，不流眼泪。”

慕容纤纤取出手帕拭去眼泪。这些眼泪只是一个泄，今天，此时，是一个值得欢庆的时刻，实在是没有理由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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