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这里的药铺药材不全,我得让人从别的地方调来药材。”
李安然坐在椅上,活像是上面有针似的,躁得根本坐不住:“行,行,你快去!”
墨麒转身,正准备依言出门,找酒楼中掌柜吩咐这事,一直默默闹着脾气的东方杏终于憋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又响亮又委屈,嘴中含含糊糊地呜了几声,一个字说不出来。
李安然在椅上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手伸了又缩,锁了又伸,像是想安慰这个巨型宝宝,又看着东方杏哭的泛红的脸伸不去手。
东方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哇——”
刚还说自己小师弟活得不随心所欲的李安然,顿时矛盾地捂住胸口。
李安然回头:“师弟……”
墨麒冷静地推开房门:“我去吩咐掌柜拿药。”
李安然徒劳伸手:“不是,唉,师弟!”
墨麒把李安然的声音关在门后。
师兄喜欢东方杏这位三不五时就上山给师父看诊的神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要不是这心思违背常理,实难说出口,师兄也不会十年如一日把自己关在太行观里,寸步不敢下山。当时那黯然客和离人歌,就是师兄在意识到自己内心所喜的那一天,伶仃大醉后逼他一块儿刻下的。
李安然说着墨麒日子过得不随心所欲,可谁又能过的随心所欲了呢?他自己不还是被感情的乱麻搅得一团糟,年纪轻轻就非呆在太行山巅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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