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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褚年又狠狠地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到了。
坠痛感的围剿下,褚年看完了厚厚的一沓手术须知,签好了字,只是那个委托人,他找不到。
手机里传来余笑的声音,她说:
“我已经买好了机票,现在往机场赶的路上,有些事情我要跟别人交代一下,一会儿我打给你。”
“我疼啊。”褚年委屈得两眼发热,身上的冷汗流个不停。
“我知道,你听医生的,不要慌,保持体力。”
“好。”
电话挂断了。
褚年却还在空荡荡的病房里说话:
“余笑,医生让我找个委托人,一旦我自己昏过去了,他就得帮我签字,你知道我病房门外是谁么?你爸,和我爸,我不能把我的命交给他们俩……余笑,我不知道我能疼到什么时候,我一直疼啊,孤零零地在这疼啊……”
疼啊。
抱着屏幕黑下来的电话,褚年仰着头看着病房的天花板,白色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泡在无边无际名为“疼”的大海里的褚年感觉到有人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是一名护士。
“唉?还真是你呀。”小护士对着褚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开了四指啦,不要紧张哦,越紧张越疼的,你爸爸给你买了晚饭,你要不要吃?”
褚年动了动已经僵住的手臂,摇了摇头。
“我不想吃。”
“好吧。你爸和你公公跟医生沟通了,能顺产最好还是顺产,之前给你诊断的黄医生下班了,杨医生说再观察一个小时,要是孩子还不入盆,就给你打催产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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