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是听故事的好时光,而江炼,又恰是讲故事的好手。
这个故事与他相关,他不需要刻意煽情,自然倾注进情感,知道在哪里轻带、在哪里又该顿挫,他的声音原本该是清朗的,但在讲述的时候,一再低沉,近乎厚重。
孟千姿起初只是姑妄听之,慢慢地,就被他给带进去了,那感觉,有点像浓重的夜色里浮动着一根怅然的声线,而她攀抓着这根线,跟上了它的节奏,一并起落。
她问了句:“所以,是治病的那个药方?”
江炼点头:“现在想想,那个女人,至死都在往我干爷藏身的方向攀爬,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出那句话,不可能只是交代什么金银财物。”
她想告诉他一个只有况家人自己知道的、跟女儿的生死息息相关的秘密,只可惜,寥寥数字,当时的黄同胜实在领会不了。
直到况家两代女人以同样惨烈的方式死在他面前,他才从这共性中看出一些端倪来:这个家族里的女人,或者说这个家族里的人,似乎生来就身患某种绝症,这病会在成年之后的某一天突然发作,但没关系,他们有药方。
***
况同胜拼命地去回忆,但一来时间已过去太久,他也已经太老,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二来那一晚上,他极度惊惶,对除了那女人之外的场景,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他只记得,况家的驮队声势很大,男女老少足有二十多口,举家逃难,家私确实很多,那一匹又一匹的驮马背上,堆负着的,都是大木箱子,三四十口绝对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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