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莫震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倒是老实了很多。

在他的对面，莫语凝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偶尔则会伸出手，替他擦掉脸上的血，一来二去，最后弄得满盆水都染上了一抹鲜红，她才叹了口气，将毛巾搭在了一边。

“你既然无意，何必去冒险阻挡他们？”

莫震取过来一面古铜镜，对着镜中的自己咧开嘴，看了一阵，随后才笑嘻嘻的将铜镜放下来，说道：“咱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们肯定更不是什么好人，我绝对不会乘人之危，但他们会。”

“所以你就拼着受伤也不许他们靠近？”莫语凝轻叹道。

莫震没有说话，稍微向后仰了扬，又哼起了那个无人懂的曲子，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

莫语凝沉默了数息，突然道：“之前，你们都在外面对峙的时候，那个人传音于我了。”

这句话，才引起了莫震的主意，他一瞬间便坐直了不少，马上问道：“他跟你说什么，难道给你许诺了不少好处，然后说要你做他的道侣？”

莫语凝没有说出具体是什么，此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莫震安静了片刻，忽然一笑：“看来还挺不错的样子，毕竟是末渊圣庭，能够许诺出来的好处，也定当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你现在怎么想，决定了么？”

“决定什么？”莫语凝看着他，反问道。

莫震瞄向房间外面，道：“答应那家伙，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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