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风馆。

张昭听见段续说的话后，面色越发难看。

是了……他说得对。

但是，一开始天秤的左边有什么东西他肯定不知道！

因为他说……左秤的是个看不见的东西。

他错了！

左秤之前有实实在在的东西！他不知道，他在诈我！

醒悟过来的张昭面色平静了些，他看着段续，这次态度好了许多：“段先生，我已经大概了解你了，你是个聪明人，救我还是救冉然，希望你能慎重决定，我可以转让你一些寿命天数作为报酬，甚至可以把我的结交给你作为抵押，而冉然……”

张昭扭头看向自己旁边神智已经不清的冉然，一声嗤笑：“她什么都不能给你，段先生你可能不清楚，她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在结的影响下，她已经诞生了第二人格，那是个残忍嗜血，极其可怕的人格，救下她，就等于在身边留着一颗定时炸弹。”

张昭再次看向段续：“就算她自己不想伤害你，但她的另一个人格什么时候会苏醒，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人，留着她自生自灭更好，不是吗？”

段续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就在张昭心中一喜时，段续说到：

“本来我的把握只有一半，但你的这些表现，让我有了十成把握，谢谢你，张先生。”

段续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在张昭惊惧的眼神中，走向了地上堆放着的一堆残尸。

不……不可能！

如果刚才还是难以置信，那现在，张昭甚至开始怀疑段续是鬼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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