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靠近。”
“诺。”阿肆很快扯着一脸惊恐的珍霓退出新房,不消一会儿新房附近奴仆俱散,便连得了侯夫人吩咐前来打听的奴仆也退得一干二净。
喜房一片寂静,白湄头上仍盖着喜帕,一动不动。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新娘,薛凌浩心感恼怒,更多的是不甘。
“若你不愿,只消一句话,这盖头我不会掀。”薛凌浩只以为她逃婚了。
他的情起于萍水相逢,却也只是他的情。
原本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料白雅突然晕倒,然后新娘换成了白湄。
不得不承认,在握着白湄双手的一瞬,他心里竟是喜悦的,就像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人还在身边,他依旧可以原谅。就像他已逝的生母。
薛凌浩的生母乃永恩候远方表亲,自小寄养在永恩候府,与永恩候暗生情愫,奈何身份卑微做不得正室,眼睁睁地看着永恩候娶妻生子。永恩候难舍美人,醉酒犯下蠢事,薛凌浩的生母轻易就原谅了他,并甘愿屈身妾位。
只惜他的生母再大度再善解人意,因体弱多病再难得永恩候垂怜,生下薛凌浩后郁郁寡欢,终因病身亡。
以往,他是不懂的,明明并非良配,为何要画地为牢,渐渐地,他懂了,因为不舍,舍之宛若剜肉剔骨。
只是,他终究不想勉强她。
白湄垂首不答,薛凌浩眼力极佳,瞧着她腿上的红绸一点一点被泪珠子染湿。
空气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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