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松了一口气,疑惑道:“哥哥不怪她?”
按理说他们这种玩弄权势之人最忌讳的便是细作或背叛。
白谦给白雅夹了一块红枣糕,方道:“她不完全是细作,充其量只是一个探子。在卫国公府,除了萧惠仪并未加害旁人。”然而他从来不是良善之人,之所以留着玉蔻不仅仅是因为她救过白雅,还因为她有那个价值。
一旦玉蔻的价值殆尽,他有一百种法子能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听白谦的语气,似乎早就知道了玉蔻的身份,白雅问:“哥哥什么时候识破的?玉寇背后之人又是谁?”
“极早,至于背后之人……你不必得知。”
知道白谦不想说,白雅也不多问,毕竟极有可能涉及朝野,只要知道白谦不会处决她,足矣。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玉寇要自我暴露?
作为一个资深的细作,白雅不相信玉寇会如此大意,初到尚书府便贸然探府,还刻意开着窗户,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显得刻意了,还有临走时与自己说的那番话……
白雅忍不住暗瞅白谦,拿勺子的手微紧。
白谦扫了眼在碗里转了两圈的燕窝,不动声色。
——
兰亭馆
玉寇一脸复杂地看着清水,她以为必死无疑,怎料白谦竟放过自己。
清水一边整理玉蔻将要带走的饰品,一边道:“原本世子是不打算容你的,小姐良善,一大早就寻了世子,世子念在你没做对不起小姐的事,不忍拂小姐的意,干脆把你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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