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州府到松江府的路程并不远，可是因为众人，不，准确的说只有张凡十分心急，马车被赶得十分快。加上没有减震装置的马车以及那道路并不平整的土路，就连张凡这个算是骑惯了战马的人也觉得自己有些恶心。朱翊钧甚至差点就吐了出来，不过因为这个，他再也没力气向张凡恳求不想去见徐阶的心思。张凡甚至打算挥自己不多的物理常识，开一个马车专用的减震装置。

还没进松江府的城门，王猛等人就骑着马迎了过来，如此，车上的众人才算好受些。骑在马上，王猛一边行走一边和坐在车上的张凡说话，他倒不是不敬太子，只不过朱翊钧难受的蜷在角落里，没有看到罢了。

“怎么样了，阁老家的情况。”张凡向王猛问道，他虽然通过梁了解了不少情况，可是还是要向王猛问一问。

“启禀大人，高拱的爪牙们早就回去了，卑职派人一直跟着他们知道京城，确信没有人离开去干别的事情。”王猛立刻回答，“阁老一直呆在家中，只不过听阁老家人说，他不再向以往那样精神，也不再像平日那样读书写字。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陪自己的从孙子。而且，阁老最近有些一直消沉，只有和他的从孙子在一起时，才有些笑容。”

张凡听了，自然知道徐阶定是失去了希望，不，这么说不妥，应该说徐阶累了，他实在是不想再玩朝堂上的那一套把戏了。想到这里，张凡觉得有些替他感到悲哀，毕竟一个曾经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内阁辅，晚年却是这幅模样，恐怕没几个人会受得了，好在徐阶还有自己的从孙子作为精神支柱，不然……张凡都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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