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又到黄昏时分。≯
曹颙落衙回来,进了曹府大门,正好见张义在,问道:“今儿哪家王公府邸过来报丧?”
初瑜是郡主,本宗或者近支宗室薨逝多也要到这边报丧。
张义却摇摇头,道:“今曰没人过来报丧。”
“咦?”曹颙听了,心中纳罕。
要是远支宗室或者爵位低的,许是不用往初瑜这个和硕郡主家报丧;可若是真没分量,怎么引得一个皇帝、一个郡王异色。
莫非是夺嫡失败的那几位?
都处于圈禁或者半圈禁的状态,不好出来报丧?
进了内宅,回了梧桐苑,曹颙便问起妻子,最近是否听说宗室里哪位王公身子不好。
初瑜寻思了一会儿,道:“这几年抱病荣养的正经不少,三伯,十叔,十五叔,简亲王,还有平亲王……其他贝子、国公位的,称病荣养的更多。”
曹颙越想越迷糊,使劲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
初瑜却是引起好奇,道:“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曹颙将今曰早朝的异状说了,初瑜抿着嘴唇,小脸绷着紧紧的,问道:“除了十七叔神色郑重外,四伯可有什么反应?”
曹颙皱眉道:“皇上看似依旧威严,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声音有些嘶哑,神情也像是克制什么,只是不知克制的是恼,还是哀。”
初瑜的脸色慢慢变白,扶着曹颙的胳膊,道:“还有一位,也在称病休养。四伯向来冷情,除了至亲骨肉,还有谁能让四伯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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