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是按照庄上的最高规格进行的，全庄的人，不管大小全部参加。＞葬礼结束之后，长夫人让我们都退出孤岛，她要独自陪一陪长。随后，舞曲就响了起来，长夫人就在月下跳起了天鹅舞。跳着，跳着，长夫人就倒了下来。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就没有想得到，没有想到长夫人已经萌生了死志哩。”全忠贤自责的揪着自己的头。

“老头子，老头子，别伤心，你别总是这样自责啦。”全奶奶哭着说道：“我们这么多人在旁边，谁也没有会想得到，长夫人会走这么一条绝路呢？当时，她要穿那条白色的舞裙到墓地上来，我还在心中不开心哩。老向，老任，你们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老头子一想到这件事，就在揪自己的头。”

“爷爷！”“全爷爷！”“全爷爷！”......所有的小字辈都在肃然起敬。一个能对长夫人自尽行为而自责三十多年的秘书，其人格，其德操，都是值得让人敬佩的。

“老全，你别这样。长夫妇的恩爱，你不是不知。长走了，夫人的心也已经死了。既然已经萌生死念，即使你能在当天晚上有所防范，也防不住以后。”向子良的推论，还是很有道理的。哀莫大于心死。再好的防范，又怎能让一个心已经死了的女人断绝死念。纵然活在世上，也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长夫人从带留声机和唱片回家乡开始，实际上就已经萌生了死念。当葬礼结束之后，她独自一人留了下来。服下预先准备好的安眠药之后，就放起了唱片，跳起了丈夫生前最爱看的天鹅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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