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另有一张睡榻,谢玉之说着倾身,并压下沈妙平的肩膀,迫使他低头看向床底,这才继续后面未尽的话:“我若没来,你等干粮吃完就立刻逃出去,床下的地砖掀开,有一条暗道,很长,也很黑,会很难喘气,但你不要怕,顺着一直出去就是城郊……”
沈妙平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闻言不知为何,忽然一下子猛的站起了身,对上谢玉之沉静的目光,他后退几步,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半晌,又掀起衣袍下摆,重新蹲了下来。
“你继续。”
沈妙平道:“你继续说吧,我听着……”
谢玉之有条不紊,继续道:“倘若礼亲王事成,谢家必受牵连,你逃了出去就隐姓埋名,再不要回来。”
受牵连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要么满门抄斩,要么挫骨扬灰。
谢玉之又站起身,从床头拿出一个大的紫檀木匣子,打开一看,最面上放着一封信,沈妙平眼尖,发现底下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
“礼亲王想必不会和小鱼小虾计较,你并非谢家直系,如果真那么不走运被抓到了,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那信封上写着和离书三字,沈妙平正欲伸手去拿,却又被谢玉之避了过去,他抬眼注视着沈妙平,一字一句道:“你记着,这和离书是为了保你的命,却并不代表,你从此以后就和我没关系了。”
“生是我谢玉之的人,死是我谢玉之的鬼,一纸契书改不了,生死也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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