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被人砸的?”狗娃脸白了几分。
那人摇头:“那不一样。伤口位置也不会一样。”
“那冒昧问一句,爷您是仵作吗?”狗娃好奇道。这个词,还是十岁出头的时候,跟哥哥去城里头听说的。听说谁家死了人若是报案了,就会有仵作过来验尸。当然,像是狗娃锁在的小地方,一般都是人死如灯灭,就算是自家人杀了人,那也是村里头立私堂让苦主手刃仇人。
这里本就偏僻,人又不多。所以很多事情对他们而言,都是想当然的。
“没有,不过我有朋友是提刑官。”那人说完,才想起来狗娃可能听不懂什么是提刑官,“就是一种官名。”
“那您也是当大官的?”狗娃又问。
“我不是那块料。”那人看看天,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时候不早了,“今晚我住你这。”
对于狗娃而言,来人就跟天宫里头走下来的神仙一般,他说要留下来住,狗娃心里头,又是疑惑,又是激动,又是纠结,又是受宠若惊。
“这……这……”磕磕巴巴的说了几个这,狗娃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怎么使得,大爷是金贵人。我这丧事在身,只怕……”
世人都躲着白事,除了少数的喜丧外,多半都嫌弃白事晦气。更不可能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正在办白事的人家里头借宿,尤其是不认识的人家。
“我不讲究那些。”那人又从袖子里头摸出来两颗碎银子,“去买点吃的吧,剩下的就当我随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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