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在滚翻,试图从她的掌控中逃走。
可是聂棠又怎么可能会给它机会?
她用灵气不断地碾压着它,让它破碎为点点光斑,就像破碎的玻璃屑,零碎得不成形。
终于,那团不断挣扎哭嚎的魂魄熄灭了,干枯油尽,毫无生还可能。
可就在这团魂魄破灭的一瞬间,整个墓室石壁上的油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那一盏盏晕黄的油灯,趴在灰扑扑的石壁上,就像一只只黄色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他们。
而之前那缓缓流动的血池突然沸腾了起来,不断有鱼眼般的气泡冒上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很精彩,也很有趣。”一个面目陌生的男人从墓室外面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袭笔挺的真丝唐装,一边踱步进来,一边拍了拍手掌。
那稀稀拉拉的掌声回荡在空旷的墓室中,像极了一声又一声的嘲讽。
而那个聂棠就只在沈家祭典上照过一次面的沈陵轩则一直低垂着头,跟在这个男人身后。
“可惜,你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那个男人抬起他那双宛如深渊一般的双眼,深深地注视着他们,“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聂棠皱着眉,语气还是很淡定:“请谢先生指教。”
“你不该把全部筹码压在一个不知道是否能够信任的人身上。”谢沉渊微微一笑,“你这不是在博弈,而是在赌博,很不幸,你赌输了。”
黄鼠狼一见到这位旧时主人,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就像一颗蓬松的大雪球。它只想让自己变得小一点,再小一点,再好他们都看不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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