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等人放踏垫,忙逃命一般掀帘子飞奔下了马车。
……
女眷入祠堂有固定的仪典,由舒家的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主持,其余人只是配合。
在任遥看来,舒家人是怨气的,看向舒檀的目光里也时不时透出些尖锐的怨毒,但没有人敢发作,因为丞相大人正敛袖站在祠堂中间。
文旌不光站在那里,还面色阴冷,煞气外漏,仿佛心情十分不好,随时准备抓个出头冒尖的人出来生劈了……
因此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愤懑难平的人,一瞅见丞相大人的脸色,再想想坊间流传的关于文旌的传言,也都缩起脖子进壳里,不敢喘大气了。
任遥心想:他这是在替舒檀镇场子,其实他心里还是在意舒檀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也是,南弦从小就脸皮薄,就算心里有了人也爱闷在心里,不轻易说出来……
她胡思乱想着,仪典结束了。
舒家人各个逃命似得迅速散开,偌大的祠堂,除去外人,只剩下舒檀。
她朝自己母亲的牌位拜了拜,站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牌位前,道:“母亲,这是您临死前握在手里的,女儿就把它留在这里,长伴您左右吧。”
一枚弯月形白玉佩被放在了黑檀木的牌位前。
文旌和任遥都怔住了。
两个时辰前,远从草原乌勒而来的阿史那因手里拿着一块一模一样的出现在任府,他说:这是当年殷家与阿史那家定立婚约时相互交换的信物,任遥的母亲殷如眉手里应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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