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建阳兄!”管彦一踏步入帐,便热情四溢地大声套近乎。
丁原已年逾半百,而管彦方才弱冠,论年纪,管彦称呼丁原一声“伯父”都不过,但是管彦与丁原同为一州之,这么称呼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丁原看着这半大小子称呼自己“兄长”,而且两人并不熟识,却称呼自己表字,倒还真的不太习惯。
丁原尴尬一笑:“这个,管冀州,今日怎么突然来此?”
管彦也不说话,而是歪着头沿着帐中踱步一圈,眼睛到处扫视,似是为寻物而来。
丁原不解道:“管冀州,所寻何物?”
“建阳兄,这帐中为何无白绫悬挂?”管彦一说完,扬着眉毛看向丁原,样子很是欠抽。
丁原先是一愣,旋即面色铁青,冷冷回道:“管冀州为何口不择言,醉乱否?”
也难怪丁原生气,屋中挂白绫,乃是家中有丧事才会办。管彦问帐中为什么没有悬挂白绫,那不就是在问丁原为何还未死吗?
丁原这么问,算是客气了。若不是管彦有点身份,恐怕丁原早就兵刃相加了。
不过管彦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丁原那深深地一股怒气,而是继不识趣地追问道:“丧葬之事,当以白绫示人,一显丧者身份,二使宾客哀悼。建阳兄不循古礼,确是不妥啊!”
丁原看管彦如此无礼,不禁愠怒道:“管冀州,我军中无人身丧,当然勿需悬挂白绫!若无他事,管冀州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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