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那就说云溪。那孩子是您做主、李唯经手给闻远带回来的,按手印之前,他都没见过人,这都算了。可带回来是不是闻远的责任?等人醒了,知道自己怎么去的市一,闻远领恩还是领仇?退一万步说,二十四那天,他要是没了命,就全推给凌都想办法?”
傅泽远说的口干舌燥,缓了缓,走到傅闻远跟前,也拿了块湿毛巾擦手,又接过傅闻远给他倒的茶喝了口,看着老太太。
云溪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他真死在了路上,那就算小,按老太太那么个办法就很好。可偏还苟延残喘到了市一院,往后还要见面。
不论亲疏,人到底是傅闻远的人,被他们那样摆布,傅泽远是怕伤了她和傅闻远之间的祖孙情分,才赶在傅闻远前面抢白她一通。
“我知道了。”老太太脸上有羞有怒,最后神色古怪地偏过头去,不再看傅闻远和傅泽远,低头转了两圈白玉凿成的精巧茶杯,低道:“你爷爷罚了清远了,她自己也知错、是真的知道错了,那天晚上去医院,云溪做手术,宁家那小子不让咱们家的人上顶楼,她就在电梯里哭,闻远……”
傅闻远还是那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半晌,点头道:“知错就好。”
他不肯松口,老太太只好再退:“现在还在禁闭室呢,关五天,完了就送回你二叔家,不让你见了烦心。等……等云溪出了院,回家来休养,也不怕再碰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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