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没有给我提供实质性的线索。方教授已经醒了过来，你说的内容，和他说得基本相符。所以你现在能够被保释，而你妻子不能。”

赵岩急忙道，“那他有没有说过，和他同谋的人是谁？”

“并没有，他只不过是动手术的医生，也不过是被塞钱办事的人。和他接洽的那些，不是死了，就是逃了。方教授是死亡名单中唯一一个幸存者。至于你，我笃定你也没有其他线索，所以那些人放任你四处逍遥。没有杀你的必要。”

“不，其实我有的。”赵岩激动道，“我只是一直装看不见而已。”

“是什么？”

“我的妻子。”

“嗯？”

“五年前那次开始，她好像吃到了甜头，三天两头往我医院来打点东西，我当院长后，她的权利就更大了，有什么事情都不需要知会我，自己处理好，那些单子数据，她说改就改。有几个病人病情根本没有到手术的地步，她也叫人篡改数据，哄骗他们动手术。”

唐希越听，嘴巴张得越大。

赵岩扭着手指说道，“这些事情我觉得肯定瞒不住，你们迟早会查出来。我跟你说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够帮帮她。”

唐希沉声道，“她可以转做污点证人。”

“不，她不敢。你是不明白，她做污点证人，减刑肯定的，可她有这小命享受吗？她被提审的时候还被人塞了小纸条警告。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毒杀。”

“啊……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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