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哪来的浑话?”
阿阴蓦地心头一惊,回想刚刚她在做什么、说什么,实在是不大正常。韩听竺回味过来,有些僵硬地上前揽她,开口解释。
“苏玉良的独女,今日他做的东,也想借机给自己选婿。我同他谈的是正事,小姑娘凑上来……”
阿阴打断,“男人在推卸责任方面惯是狡猾。”
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叹气,“我还觉着她怪。”
“哪里怪?”
“今日阴天无雨,她撑了把伞遮阳,我才注意到。同我讲话磕磕绊绊,没个世家小姐样子……”
小姑娘还问他,平日里拜不拜佛。他如何说他只拜关二爷,打打杀杀之人谁敢拜佛。佛家讲因果轮回,虽说没有人会顾虑自己下一辈子的事情,可心里还是梗着个疙瘩。你教上海滩的流氓拜佛,等于在逼小偷到警局自首。
话还没说完,阿阴再度打断:“人家许是钟意你,一个词放在嘴里嚼几十遍才说出口。”
吃醋这个词,好似恒久的同女人捆绑在一起。寻常男人喜欢看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无伤大雅。韩听竺不是寻常男人,他一心一意只一个阿阴,不知道有什么醋可吃的,她这是不相信他。
谈也谈不下去,他彻底无话,绷着脸径直上楼。阿阴只觉得自己实在莫名其妙,阴天是人的坏日子,却是鬼的好日子,她当愉悦, 忌一切不安情绪。回到卧室拿了书,坐在后院花园石桌旁翻看。余光扫到楼上,暗数十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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