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天子之命夺权削藩,还暗暗笼络了许多军阀,将矛头指向曹氏与萧氏。
这些萧婵都知道。
”一旦联兵来犯,一不敌众,荆州定疲于奔命。阿父为了江陵,近年来皴皱肆长,发鬓都白了大半。扪心想想,其实那厮待我挺好的,面上凶巴巴,不曾以威势相加……虽说是要结的露水姻缘,但总亏是一窝一被的人了。”
嫁给曹淮安,她不必担心事人不谨,也不必提箕帚或侍盥栉,其实就相当于换了一个地方闹腾,只是这个地方没有兄长父亲罢了。
“出来的数日,你与缳娘颜色虽怡然,但心却提着,一夜十起,寝食都废。若阿兄他们知道我如此任性,又得操一番心了。”
宛童垂下眼帘,一言不语,只顾埋头洗净碧帻,扭绞滴水。
萧婵脸上很少挂着愁绪,宛童见不得自幼娇蛮的翁主露出这副模样,便道:“君上离去前可有致戒翁主?“
萧婵摇头。
“那么翁主就莫担忧了。”
女子由归,严君致戒女子在夫家该如何做,这都是必要的事情。
萧瑜却不一样了,让她保护好自己,半分委屈都不能受,若受了委屈一定要修书相告。
萧婵一直在这种溺爱的殊境中长大,要说受了几次委屈,不盈十指罢,倒是让人受委屈的事情可是不少。
住在榆次几日,萧婵早已生了懊悔,她想回去了,回曹淮安那儿。
出逃时,缳娘与宛童二人没有劝阻,她们知晓,越是阻止,自己越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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