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显然不是想听这种话来的,一甩袖袍道:“胡相,我的胡相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功夫跟下官说这些虚的。”
胡惟庸自从斗倒汪广洋后养气功夫长进不少,没了早年同杨宪争锋相对时的急躁,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道:“光祖,你这个人就是太急躁,无论什么事不得讲究个循循渐进,都经过上次的事情了,还没长教训?”
陈宁闻言脸色一黑,他亲手捶打儿子本是为了博取名望,可没想到一时失手打死了,从而又惹得皇帝厌弃,本就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被人掀起自然是有些难受。
不过在难受也只能忍着了,若非胡惟庸力保他恐怕都要被皇帝以不慈不仁治罪了,更别说现如今还能在京任官。
胡惟庸见陈宁冷静下来便将此话题翻过去:“莫急,此事本就与在朝之官牵扯不大,尤其你我都是在圣上未成大业前就奔走效命的,何必急着表态呢。”
陈宁喝了口茶道:“不是下官急,是其他同僚们都在等着相爷的指示,该如何总得您拿个主意大家才能安心当差啊。”
胡惟庸清楚这些人不是在等他拿主意,而是要拿他当挡箭牌来使,天可能要塌了自然要找个个头高的顶着。
说实在的,他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可身居此位就容不得你后退了,百官拥戴才是礼绝百僚的丞相,否则人人拖后腿早晚是汪广洋的下场。
治人者终为人所治,自古便是这个道理,胡惟庸沉吟片刻道:“中书省唯圣命是从,兵部大都督府都与此事无关,其余衙门之官员当为民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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