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陡然有些羞愧。
她光顾着看男人了。
把自己亲哥哥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我哥哥呢?”
含钏把面团抻开,拉成长条,再撒了一层面粉,蹙眉疑惑,“你都从驿站偷偷摸摸进京了,怎么不把我哥哥带上一块儿?老太太虽嘴上没念叨,心里想得很,天天大清早起来就上贡品礼佛...”
徐慨伸手把面前的筷子移动了一个微不可见的位置,恰好横在了碗中间平分处,松了口气,紧跟着脸不改色心不跳道,“这几日回来是秘密,不宜大肆宣扬,我是因明日要去见圣人,这才拿到手谕今日进京的。”
一个人不算大肆?
两个人就算大肆了?
含钏搞不懂官场的这些规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天津卫的驿站内,芝兰玉树漕帮少主曹醒公子爷将头从摞得比山高的文书里抬起头来,打了个喷嚏,迷惘地看向隔壁桌的尚探花,“...元行,这么多总结文书,咱们今儿个一晚上理得完吗?刚回京畿,为何不稍作休整再做总结梳理?”
紧跟着问出了最后一个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咱们在这儿苦哈哈地理文书,秦王洗了澡之后,去哪儿了?”
让曹醒死也想不到,最后出现在自家灶房的徐慨,不仅心狠手辣,还信口开河,“...也是你哥哥叫我先来看看你们的。”
噢...
含钏做面的手低了低,神色也渐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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