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出来，顾倾城问道：“思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徐思齐解释着说道：“遇见一个巡捕房的同事，多聊了几句……你等着急了吧？”

“嗯。”

“衣服做好了吗？”

提到衣服，顾倾城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快点吧，再晚一会，人家洋服店就打烊了。”

说着话，她骑上了脚踏车，对徐思齐说道：“这次我载你。”

徐思齐笑道：“你能行吗？”

“小瞧人！”

“那你把稳了，我可要上来了！”

……

大三元茶楼二楼窗前，目送着徐思齐和顾倾城走远，方永岩又坐了一会，这才叫来伙计结账离开。

他对这一带很熟悉，在巷子里三转两转，来到华科志的住处门外，伸手敲了敲门，把一张在茶楼写好的纸条塞进了门缝。

听到敲门声，华科志来到门前，低头看到了地上的纸条，展开一看，是方永岩写的暗语。

写暗语的好处是，即便纸条落入外人之手，仅凭字面上的意思，也根本不明白写的是什么。

华科志从家里出来后，在附近的巷子里转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确定无人跟踪后，这才来到一家住户门前。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他伸手敲了敲门。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就表示是自己人，这种最简单的联络方式，一般只在互相熟悉的情况下使用。

房门一响，方永岩打开了房门，把华科志让了进来。

事实上，华科志也是共党特科的特工人员，利用斧头帮做身份掩护，长期潜伏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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