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因为……我们家的事情忤逆先皇的意愿,让他下不来台。”
“先皇不喜欢他的性子,或许、就像是傅筌自以为是地要磨一磨我的性子,先皇也想给他一点教训,所以才把傅筌扶起来,明面上让他们相争。”
“实际上,先皇是想告诉傅询,自己有许多个儿子,他不听话,还有许多个儿子会听话。但是傅询好像从来都不听他的。”
在黑暗里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韩悯如这几日常做的那般,抱着剑睡着了。
*
次日一早,韩悯就被喊起来。
“悯哥儿,快起来,今天要进宫谢恩。”
“好,来了。”
他把长剑往被窝里一塞,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套上衣裳。
没穿官服,他的官服是正红的,没上任就穿出去,太招摇了。
柳老学官虽无官职,但也被封过一个虚衔,有一件朝见的礼服。
韩悯出去时,老师也已经换好衣裳,在外边等他了。
马车里,柳老学官握住他的手:“不用怕,有老师在呢。”
韩悯有些疑惑:“老师,我不怕啊。”
柳老学官拍拍他的手背:“不用勉强。”
“不是,老师,我真不怕,傅询有什么可怕的?”
柳老学官假咳两声。
他改口道:“哦,圣上,圣上有什么可怕的?”
柳老学官低声道:“你下个月就入朝做官了,柳家虽不入仕,但有一句话,老师要告诉你。”
韩悯认真道:“学生在听。”
“‘帝王心易变,可远不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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