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
成钰抬眸,一眼望进季沧亭离开的雪深处,答道:“所谓立身处世,宜端宜正,于情亦然。”
……
民间相传,襄慈长公主与冀川侯虽为夫妻,育有一女,但经年以来,夫妇情薄,连居处都是分侯府与长公主府两地,以至于后来冀川侯索性便不回炀陵,侯府往往只有季沧亭一人居住。
季沧亭在父亲托她捎回的一些北地的伴手礼里挑了件柔软的雪狐皮,想去看看她娘时,却被告知她娘在抄写般若心经,准备除夕时供与佛祖,不宜打扰。
“……好吧,请嬷嬷向我娘带句话,今年北地风寒,父亲的箭伤恐要复发,请她有空的话,趁官道未被大雪封住,就写一封家书吧。”
“小郡主……”
年年如是,季沧亭的记忆里,别人家的娘亲总是一千个心疼,一万个怜惜,而她的娘亲,却总是对自己淡淡的,对父亲亦然。她几年前尚怀有怨怼,但每每回家时,一觉醒来却总能看见榻下摆着一双精心绣制的新履,三五不时的新衣,都依稀有着儿时自己锁习惯的服帖针脚。
如果母亲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对她的身量尺寸这般细致周到?
季沧亭不解,在家里待了两天,被一群姑姑嬷嬷按着搓胰子敷脸,在边关熬出的几许晒痕很快被宫廷秘方给压下去,等季沧亭吃着山珍肉喝着海味汤地腐烂到第三天晚上,她才一拍大腿想起第二天要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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