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将谦郎的处境想的再不堪,却也不及此刻亲眼所见来得更为悲凉。
那罩袍轻易地被小太监扯开,露出被过度凌虐的身体。后庭含着粗硕的玉势,却是血迹斑斑。小太监抬脚便将那松动的玉势向内重重踩压,左谦抵受不住,只好跪地叩首,不住的乞求。
“谦郎。”
曾经可以依靠的肩背被烙上了火印,“贱”之一字,由人至畜,彻底地抹去那人为人的尊严。皇后未曾停留,乘着步辇早早地离去,那冷僻的宫巷内因着无人经过,便成为太监们发泄残念的所在。
“姑姑。”
菊氏眼前一黑,抬首却是梁氏盖住了那远镜的尾部。她见梁氏口型微动,却再听不见说了什么,只浑浑噩噩地掀了帘幔,挥开前来搀扶之人,踉踉跄跄地从台阶上栽了下去。
菊氏转醒时已是傍晚。殿内弥漫着熏艾的气味,纱幔内留着几盏灯,纱幔外隐约可见妇人科的圣手们跪在一处商量的情形。守在身边的嬷嬷见她醒来,制止了她的动作,只轻声道:
“娘娘如今胎像不稳,还请少动弹为宜。”
菊氏却不似平常的依顺,甚至挣扎着坐了起来,拽住嬷嬷的衣袖,问道:
“陛下呢?”
“陛下已经回来了,如今在暖阁批折子。”
那嬷嬷因她的动作蹙起眉头,却也未再多言,福了福身,便留她一人于床榻之上,出了这重重的纱幔。
谦郎。
她余生所愿不过求得一个郎君平安,不想自己却是如眼盲耳聋之人般,被欺瞒至此。远镜中的谦郎那卑微至低贱的模样,竟不如彼时她在司寝监时的处境。她掀起所盖的薄被,陛下在暖阁,她便去暖阁寻他,当初一诺让她蒙了心智、放弃所有的纲常伦理、毫无廉耻地满足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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