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室内陷入沉默,秦策眉心皱得更深。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秦璟话锋一转,道,“慕容垂尚无投靠氐人之意,这伙乞伏鲜卑闯入此地,明目张胆袭击秦氏车队,为的就是传出消息,引来邺城注意。”
假设是后者,鲜卑朝中必对慕容垂生疑,短暂平衡的局面注定被打破。
如果慕容评或可足浑氏痛下杀手,慕容垂不想丢了脑袋,要么造反,要么叛逃,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氐人都可坐收渔翁之利。
甚者,挥师北上的晋朝都能分一杯羹。
“能想出此等计策的,唯有苻坚重用的王猛。”
之前慕容垂使计,果断利用王猛一回。以后者的行事作风,早晚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逼反慕容垂不过是开胃菜,计划必定还留有后手。可惜的是,王猛计策再好,遇上苻坚这样的主公,照样要打个折扣,甚至回城折本买卖。
父子一番商议,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端看邺城作何反应。
假如真是王猛用计,意图将秦氏也拉下水,自然不能让他如愿。更要让他知晓,秦氏不是能随便利用的棋子,非但不能利用,遇上更要绕道,不然的话,早晚都会吃到苦头。
“阿父,儿此番南下,运回五船盐粮。”
兵事说完,秦璟取出记录盐粮数目的簿册,逐一呈于秦策面前。
“盐粮暂时留在洛州,如何分派全由阿父做主。”
“为何不运来西河?”秦策不是责怪儿子,只是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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