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烨，你打算怎么办？”凌燃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稳重，带着一丝老父亲般的无奈。

“哥，你知道的，人我是一定会救的，不管凌家怎么阻挠，我都不会放弃。”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方才传来一声轻叹：“阿烨，不是我。”

凌烨点头：“我知道，老爷子的势力尚未完全消散，我这段时间动作大了些，被人察觉告密也在情理之中，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老爷子的身体。”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执意如此？阿烨，这件事一旦出了差错，凌家的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我不希望到时候去牢里看你。”

凌烨循着哥哥的话想象了一下自己戴着手铐站在最同法庭审判席上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凌燃与弟弟心意相通，默了一会也发觉了自己话里的可笑之处，他尴尬地咳嗽两声掩饰过去，维持着那副长兄如父的严肃样子：“那个人，真的对你如此重要？这么多年下来，你也玩了不少，我还从来没见你对别人这么认真过。”

凌烨望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面定格着的是雷煜从讲台走回座位时的挺拔身姿，他想起这人三年来日复一日的热切追求，想起他始终充满着阳光与热情的灿烂笑容，就算频频被自己拒绝也未曾消减分毫的爱意与关切，那样的干净纯粹且执着，如同一块未经浊世污染的白璧，是像他这种背负着家族沉重使命的人一辈子也无法触及的圣洁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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