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这边携带的药剂效果显然不错,不论是给黑耳狼喝下的镇静剂,还是涂抹在麦和班父子俩身上的愈合剂,都很快有了反应——
班一路从废庙这头滚到那头,再从那头滚回来,直蹦直跳,嗷嗷嚎着:“还不如不涂药呢,痒啊痒啊痒啊,救命——”
跟他相比,他爹就显得格外淡定。在战场上混下来的人,什么罪没受过啊,这种伤口愈合的酸爽劲对他们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于是他抖着耳朵,默默听着傻儿子的动静,偶尔在班跳着脚路过的时候,伸爪子拍两把以示安抚。
凯文举着肉干,一边看戏下饭一边指点班:“诶诶,往左一点,左!对,就这样,这一块还没扫过。”
班嘤嘤嘤哭着蹭过去。
奥斯维德倒不是很饿。他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看凯文,再看看痛哭流涕的小狮子,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眼前这场景实在太熟悉了,因为当年这个混账也是这么对他的。
那时候,还是熊孩子的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凯文这个混账学剑术和近身格斗。凯文对细节的要求龟毛又苛刻。快了慢了或是相差一点距离,哪怕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也会要求他一遍遍重来。
这种方式足以消磨掉一个孩子所有的耐心和积极性,更何况那时候他耐心本就少得可怜。
于是,他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耍赖捣乱,到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胳膊盘着腿,对凯文的叨逼叨充耳不闻,打死也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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