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衡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护卫点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苏纪年看着尚大海的样子，分明还没有到了那个岁数，但却好像是已经垂暮之年，白发苍苍，整个人显得无比的苍老，为了救这条腿，怕是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宝物，原本也算是一方枭雄，结果临了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居然疯了。

苏纪年虽然不知道尚大海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多少也能想出来一些，自从忘空城崛起以后，尚大海对忘空城的怨恨越来越多，对他苏纪年的怨恨也是越来越多，算上他的种种作为，如今尚大海在苏纪年的面前，凭借苏纪年现在的实力和势力，就算是杀了尚大海，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看到熬尚大海现在的这个样子，苏纪年却是有一种悲凉感。

“争斗，争斗……”

苏纪年对着尚大海喃喃道：“你争斗了一辈子就是这么个结果，人有的时候，要懂得放下，才能活的长久，不管是什么东西，永远在自己的手中攥着，始终会累的，而且对你的手也是一种伤害啊，尚大海，我今天不杀你，算我苏纪年仁至义尽了。”

只是尚大海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苏纪年说的话，艰难的抬起头，眼睛始终落到阿东的身上，那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犀利，没有了那种计谋和阴狠，有的竟然一种少见的惊喜和柔情。

仿佛阿东真的是他的儿子一样。

苏纪年也是瞥了一眼阿东，这连苏纪年都搞不懂了，为什么尚大海一定认为阿东是他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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