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这段时间想来都是她在照料我了。费了些力气我终于能下床站立了,摇摇晃晃扶着桌椅出了门。
门外一个茅草搭的四角亭,亭子后一方花圃,素女女子正端坐在亭子里吃饭,见我伏在门框上,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过来吃饭。”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用力发出嘶哑的声音:“多谢姑娘……”
她夹菜的手顿了顿:“姑娘?”而后噙了一丝笑:“估摸着得有二十年未听到有人如此称呼我了。”
这时漫天的柳絮随风飘舞,裹在□□渐浓的阳光里分外好看。我愣了愣,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嫣然一笑:“按年龄来说,我同你娘亲应差不多,你得唤我一声前辈。”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没有问我为何受伤,我亦不曾询她的过往。我们就像是待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很多时候我们各执一本书在茅亭里一呆就是一个下午,而我的颈脖在落下第一片黄叶时已然痊愈,只有一圈淡紫色的伤痕在招摇的警示我那个萧瑟杀戮的傍晚,鲜活刻在心里不曾褪去半分颜色。
我留了书信择了一个夜幕降临的天色准备回大理。她像提前知晓一般拿着团扇站在院门口,我走上前去悻悻道:“前辈。”
她自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我:“我不是阻你,这是我调制的五毒散带在路上以备不时之需吧。”
我接过来冲她感激的点点头:“谢谢前辈对我的照顾,前辈,保重。”说完越过她走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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