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他二十八了，不年轻了，腿还有些不利索，也总惹是非，所以顾闻不要他了，他再也不能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嗅他的枕头，再也没有人会梁他的头发，他再也不能搂着他叫他顾闻。他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恐惧地发抖。

又开始了。

沈青颤抖地摸着裤兜里玫红色的小盒。

别想了。别想了。

林雅看他情绪激动，担心地握住他的手臂。沈青下意识地甩开了她的手，过了一会，沈青转头才发现林雅一脸复杂的表情。

“对不起。”

“没事，”林雅梁了梁手腕，“你跟顾闻……”

“是的。”

“可是你以前……”喜欢女孩儿。

林雅却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他看着沈青，眼眶泛红，嘴巴紧紧地抿着一条线，像是忍耐着极为痛苦的事情。是真的。林雅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顾闻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而那叫薛绍文的男孩却紧紧地跟随着。林雅侧头看沈青，果然手臂那里青筋暴起。

林雅忍不住说：“去看看吧。”

“我……”

他害怕顾闻对他说，我并不喜欢你。

他知道顾闻的决绝，顾闻将永远跟他保持距离。他不想失去他，所以即使是装傻充愣，他也想安安分分地呆在顾闻身后，顾闻走得太快了，他不想拖累他，但若是他累了，回头瞧一眼，就能看到他，他知足了。但是，顾闻却不要他了。

“你舍得顾先生跟别人在一起吗？”

不。他甚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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