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那少年听了,似有所悟,从背囊里取出一张小弓来,拨开了一面窗户。那酒楼临江而造,从窗中望去,江上黄笠红旗,渔船穿梭,一条船上几名渔人正起网捕捉一条白背,只是那鱼委实太过灵巧滑溜,迟迟不能捕到。酒楼上立时有好热闹的上前围看,我失笑道:“莫非这位小朋友心急难搔,要射些银子给鱼儿们,教他们早日跳入网子里麽?”那男人闻言瞧了我一眼,眼角微微向上一挑,并未开口。他眼神也不怎么犀利,我却有点给他瞧得毛毛的。
此时江上追得益发急了,那白背在水中逃了一气,竟跃上了江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少年取箭、上弦、拉弓,往窗上一伏,嗖的一箭,将那条几要落入江中的白背钉在了船舷之上。箭镞直插鱼身,鱼儿一时不死,犹自摇头摆尾。
众人看了这一箭,自然是大声喝彩,店老板忙派人取了做来。那少年收弓靠拢那男人身边,得意洋洋地瞧着我们。我们料想不到这骄气的少年竟然有这么一手,一时老脸倒有些挂不住……正尴尬间,那男人却命儿子端了鱼来,说是向我们赔罪。
(天心弃插口道:“这男人会做人得很哪。”)
哈,说到做人,天下比这男人更会做人的,恐怕也没有了。我们受了鱼,正有些羞愧,他又亲来敬酒,自称沈郁,字朱华,长安人氏,世代经商,此行只为赏玩风月。那少年是他独子,唤作沈柳葵。我们连忙回礼,报上名号。他笑称久仰,接着便说了几件我二人得意之作。我们虽然不看重虚名,但从一介贵公子口中说出又大不相同,一时不禁都飘飘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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