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如就在此地扎营吧,待天明再继续行军。”
“离长安多远了?”
“七十余里。一路急行,车驾眷属已劳累不堪,马匹也需要休养一番进些食水,不如就在此地扎营修整,天明启程。”
“准了,叫军士加强警戒,多派哨探。一切小心。”
“诺。陛下安心,唐军初夺长安,几天内顾及不到我们,此去一路向西诸州空乏,早已无兵少将,颇为安全。”
“某总是心内不安,不知为何。一路辎重可有安排妥当?”
“此去一路诸州取用就是,陛下不必忧心。必能顺利。”
朱泚想了想,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这样了。点了点头,忍不住扭头往长安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内百感交集。
叛军都没有什么好心情,军士们安营扎寨,家眷们低声哭泣,官贵们坐着发呆,双目茫然呆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简单的伺候贵人和家眷们睡下,军士和层下人就找个地方和衣倒卧,并没有几个人能安心睡着。
平原上寂寮幽暗,只有风声呜咽而过带来远处河水的湿气,还有战马不时打起的响鼻。
值守的军士们围拢而坐,借着依稀月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人敢说话,或者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点火。
有压抑的哭声隐隐约约的在黑暗里抽咽像叹息,不知道从哪边传过来,也不知道都是谁。也没有人在意。
“郡公。可要发动?”张良站在戴休颜身边说话,请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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