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感到隐隐的不安着,就像赌博的人不知自己的输赢一样。但他连付出了什么,想换来什么都不清楚。
做完后,江远一声不吭的为他清理。
以前有次江远也没带套射了进去,他就对江远说:“自己射进去的自己清理。”
他那会儿是懒得动了。而江远则笑着帮他清理了。
从那之后一旦遇到这状况,江远就会主动帮他清理,就像每次会把他抱去洗澡一样。
等两个人老老实实再躺在一起静静搂着,江远蹭了蹭陈一然,低声道:“我不会再在外面乱来了。”
陈一然胳膊懒懒的搭在江远腰上,声音有些沙哑,语调却平淡:“没必要,那种事很正常。我们没相互约束的理由。”
话说的委婉,其实是再次提醒江远看清他俩什么关系。
他感觉到江远搂着他的胳膊僵了下。
他再没说什么,只是闭了眼。
那天之后他心里总有点膈应,像有块石头压着。
一要见江远就很烦。
江远对他好也很烦。
这种烦伴随着温暖、感动,与愧疚,但整体而言,最后都会化为一直扯不清的烦闷。
害怕见,不想见。
于是在这叶子已经掉完的初冬的晚上,他关了花店不回家,反而是在冷飕飕凉冰冰的昏暗的街上乱晃。
原来从初春和江远相见,已经到了这会儿。
一想起江远,不由更乱糟糟。
他这两天一下子由前一阵的欢脱撒欢变的沉闷起来。在花店里郑晓允时不时担心的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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