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看着泽九,说:“我也可以代时松去死,但这不代表我要陷在已逝人的哀愤中,我已为他报仇,如若问心无愧,何必带上枷锁,日日悲伤!不过徒增烦恼罢了,你懂不懂?”
“不懂!”子母环的禁锢只是一时,泽九缓了一瞬,便怒道,“我不需要懂你这些歪理,别总给我灌输你那一套,你这人根本就没心。”
泽九话未说完,便觉肩头一重,对面的时柏踉跄了一下,突然抓住他的肩膀。
泽九一惊:“你干什么?”抬手想要打人,却是让子母环禁锢着发不出力。
“别动!”时柏抱住泽九,“让我缓缓,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头突然疼得厉害,浑身没有力气,贴着眼前的人,那穿骨的疼痛才会缓解一些。
泽九想骂,但见时柏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便没有在动,身体僵硬地任时柏抱着。
不知是不是圣莲的关系,时柏觉得泽九的身上很香,幽淡的香气,拥着泽九,有种说不出的安适感,头痛减轻了许多,那极致憋闷感似乎也缓解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时柏低沉的声音传来,“莫闲春来晚,松柏傲冬寒……祖父喜欢看些古籍,时松出生的时候,他正好看到这一句,后来我的名字也沿用了这句诗,也不知冬寒春暖是怎样的景象……可时松的运气太差了,没能熬过来……”他缓了口气,继续道,“你之所以会这么生气,是不是觉得自己和时松很像?你们都没有自由,一样的忍辱负重,长时间的在别人的监视下,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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