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力士的舌头侵入进来，明明他在吻她，但他的眼角润润的。

沐岚抱紧了他，与他倒在床上，伊力士的长发被泪水打湿贴在了脸上。

刚才的他还沉浸在喜悦的情绪里，现在他仿佛又是一个知道做错事的孩子。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但她能望见感激、喜悦，以及不可说的悲伤。

有时候，他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他在梦里能看到很多杀戮，他甚至在教导自己的妹妹如何成为一名战士。

他不喜欢那些冰冷而残忍的事物。

世界就该充满鸟语花香跟光明而不是永无休止的争斗。

他仔细想过，他可以不跟自己的妹妹生孩子，也可以不跟她结婚，但他想要她永远地陪伴自己。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像她这样对我没有企图的人了。

伊力士亲着她突然便停下来，陷入思考中，沐岚望见他的模样，自己亦在思考。

——我的内心究竟想如何呢？

副本世界之外有现实世界，可是欲望是真实的。

它们在她的血液里奔涌，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觉得自己发生了变化。

仿佛她变得更像一个有需求的正常人。

伊力士往后躺下，牵着沐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像是溺水的天鹅，伸长脖子，眼里的欲望与迷茫交织。

“掐住我的脖子吧。”伊力士对沐岚讲，“对你做这些事情让我感到愧疚，只有感到痛苦的同时，我才能接受愉悦。”

他说着握紧她的手，沐岚怔怔地盯着他被她亲得湿润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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