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片空地,支着一张矮腿石案,案后蒲团上盘坐着一个男子。
男子四五十岁年纪,面目随和恬淡,下颌干净无须;头发随意用一根木簪挽起,几缕华发夹杂其间;一领布袍浆洗得整洁泛白,身前一副楚河汉界的象棋,自顾自正下得热闹。
眼前情景令宇文睿惊得睁大了眼。
此人是个内监无疑,孑然一身还能自得其乐,可见是个胸中有丘壑的。然,高士、隐士不都是以弈为乐吗?所谓“战罢两奁分白黑,一枰何处有亏成”。这人却在同自己下象棋,真是奇怪!
好奇心下,宇文睿不由得凑近了几步,坐在一个树桩上看着那人如何作为。
那人倒是浑不在意,仿佛没看到她一般,左一步右一步地下棋。
宇文睿看了一会儿,懂了:这人是将一个脑子分成了两半,俨然左右手互搏一般。红棋走出一步,必要冥思苦想出黑棋最妙的一招应对,接着再为红棋绞尽脑汁思索出更妙的一招……
如此循环往复,简直就是同自己较劲。
两棋胶着厮杀,宇文睿越看越是头大。她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样下法,何时是个尽头?”
那人执子的手掌一顿,淡笑道:“自然要全力施为才有趣!”
宇文睿挑眉。
全力施为?
有点儿意思。
“可是这般下法不累吗?”她之前看那人思索、皱眉、舒展、狂喜诸般情状,都替他觉得累。
那人呵呵一笑:“乐为之事,当然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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