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直不隆冬地闯进景砚的脑中,就像无忧那日毫无征兆的吻。
景砚腾地红了脸,暗骂自己“疯了”,怎么会莫名想到那种事。
吧嗒——
御笔上饱蘸的朱砂,因为宇文睿停滞在半空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滴落在案上,像痴情人的眼泪,和着心血流淌。
小皇帝好歹是听到了申全的问安声,醒过神来,慌忙掷笔,欺身拉过景砚的手。
“这样晚了,阿嫂怎么来了?夜里凉意重,冻坏了阿嫂怎么得了?”
握在掌心里的手泛着凉意,瞧瞧,脸都冻红了。
(陛下,那不是冻的,是臊的)
宇文睿自幼习武,身子骨向来结实,手凉脚凉从来与她无缘。
当着内侍宫女的面,被宇文睿紧捂着手,景砚觉得不自在。
“哪里就娇惯成那样了?不过才入秋……”
她话未说完,宇文睿不由分说地又拉过她的另一只手,扣在自己的双掌间,温热的气息直透手背,肆无忌惮地侵袭了景砚全身。
景砚挣了挣,依旧是秀才遇到兵,反倒被宇文睿拉着坐在了御案后。
“阿嫂想我,就直接说嘛,无忧直接去坤泰宫问安就好。这侧殿里寒凉得紧,阿嫂怎么经受得住?”
谁想你了?
景砚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子时了,为什么还不回寝宫安歇?”景砚问。
宇文睿嘻嘻陪笑,手里可没放开景砚:“在批奏折啊!”
“奏折是批得完的吗?难道今日批完了,明日就没有奏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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