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至。

独自站在湖岸边，看着渐行渐远的小船，看到老翁的背影已经彻底地消失在远处的湖面上之后，钟天皓沉默了。

“湖有竭时，平静无波，海则常在，纳百川千河，你认为它是湖、它就是湖，你认为它是海、它自然便是海！”

在钟天皓看来，老翁再次说出的这句话，这分明……就是他的师尊灵农道长当年故意留下，并让老翁一脉流传九世，传至三百多年之后的钟天皓耳中！

“师尊为所有渡湖之人付下九世船钱，至老翁这一世，刚好是第九代划船人。而老翁……也无子嗣！”

钟天皓知道，此事绝对不是巧合，而是师尊灵农早已算尽了一切后世所发生之事，从而提前进行的布局。

这种强大而准确的推衍和预料，钟天皓不曾陌生。当年，在与玄生大师品茶论道之时，后者就告诉过钟天皓，在四百多年前，灵农道长就曾为钟天皓摆下了茶杯，并预言钟天皓会与玄生大师论道。

而四百多年前的那个时代，还没有钟天皓的存在，因为，钟天皓的真实年龄，仅仅不过才三百多岁而已！

对于这件事当中透露着的蹊跷，灵农道长并未多作解释，而玄生大师也不知道答案，到了钟天皓这里，则是更加的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师尊，早就知道后世有我，如此一来，他收我为徒，也并非巧合，而是另有隐情。只是，除了与玄生大师论道，除了划船人历经九世传话，师尊……又还有多少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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