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尽头处,桑鹫一脚踹向地上男人,俯身死死揪住他衣襟,手背青筋隐现:“你碰了她?是不是!”
顾行之修炼冥阳经法伤了耳脉,遂耳力不佳,但他没有,他耳力过人,十里之外虫鸣鸟语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那离他不足两丈之地的芦苇荡。
适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早已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碍于那玉面男人还在,他早就出手废了这苟且偷欢两人!
“义父……”祁幕皱眉,神色痛苦咳出一口鲜血。
桑鹫冷哼一声,沉着双眸盯着他:“告诉我,你可是喜欢她?”
见他垂眸不语,桑鹫阴厉一笑,五指骤然擒上他的脖颈:“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别人玩儿过的女人你也碰?!”
看他面容通红,已是喘息不过来,桑鹫缓缓松了手,却是将他脑袋抵在地上,按进沙尘里:“顾行之多疑且占有欲极强,即便他不喜那女人,也不会允许他人染指,这是最后一次,管好自己那玩意儿,若敢再犯,我废了你!”
祁幕恍了双眸,望着离去背影,躺在沙土上低笑出声。顾行之的女人他不能染指?可有谁还记得他也是个男人!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他闭了双眸,眼前满是黑黝黝蠕动的虫群,他还记得自己被逼着吃下那些母蛊,看着胸前长出女人乳房时的满腔恶心。
他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委身在红楼妓院做暗探,便是这容貌,也被那男人,他所谓的义父,拿来试盅时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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