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画溪。
画溪手腕被他扯着,往马车里带。
上车的瞬间,他的手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袖管。
冰冰冷冷又坚硬的东西。
他看了她一眼,画溪眼睛一低,目光与他相接。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她小声解释:“王上不是让我把它留下自保吗?”
“大冬天,放袖管不嫌冻得慌?”景仲嗓音甚是清冷,却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画溪暗道,不嫌冷。就算冷,也比放在别处不小心丢了好。
她摇摇头:“不怕。”
顿了顿,又道:“这一路肯定不太平,我留着它防身,王上就不用多花功夫顾及我,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对付那些人上头。”
景仲望了她一眼,瞧着她满脸认真的模样,问道:“会杀鸡吗?”
画溪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老老实实摇摇头:“不会。”
景仲突然嗤笑出声:“鸡都不会杀,孤信你能用匕首捅进刺客心窝里?”
话里的讥讽,溢于言表。
“我会的,真的会的。”画溪气鼓鼓地说,双腮鼓鼓囊囊。
像极了生气的河豚。
景仲抬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将她往怀里一扯,道:“还是到孤怀里来吧。要是遇到危险了,喊声好哥哥,孤就护着你。嗯?”
画溪脸红得直低,轻哼了声,不理他了。
马车一路往北,行了大半日。傍晚时分,经过衡台关。
出了衡台关,就是草场,再北行一日就到信城。
衡台关荒芜,周遭连个像样的客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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