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儿臣只是阐述了一个会发生的事实而已。”
身后传来了茶盏碎裂的声音,凤云奕迎着头顶夏初温热的光,嘴角的笑容却愈发的冷冽。
人类贪恋权势,畏惧苍老和死亡,这无可厚非,但因为这些到了惊弓之鸟的地步,那便太可悲了。
天快凉了,某些管的宽的人,也该挪挪位了。
沿着台阶而下,看到不远处拿着佛尘走来的儒雅男人,凤云奕突然就笑了:“安公公,别来无恙。”
安德海一看到这人,就想到他逼他自宫那一刀,身为男性骄傲的某处,又开始尖锐的疼痛。
他忍着嘴角不自控地抽动,恭敬地行了一礼:“九殿下金安。”
看到面前恭敬温和,他们曾经的那一场生死逼迫像是从来不存在一样,凤云奕眸色更加幽深。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谁放在他父亲身边的,就冲着这份淡定,也能称一句人物,怪不得他那个眼高于顶的母妃,也会对他另眼相待。
而且上回安德海□□儿子道破未去势,事后父皇派了太医院的太医去检查,要知道二三十年前的旧伤跟几个月前的新伤,是有很大差别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瞒过了太医。
即便是这样,父皇也厌弃了他,把他调去了别的宫,这才几个月?他竟然又回到了正德殿当值。
“父皇最近太过操劳,身体愈发不好,安公公还要多尽心伺候才是。”
这句看似儿子关心父亲身体的话,却让安德海微微变了脸,他的头垂的更低:“遵命,奴才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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