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芊芊轻叹一口气，转头仰望挂在天边，即将落下的那一轮缺月，过了许久也未曾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方奕与玄清两人背对着她，均看不到她的脸色，不知她究竟在想着什么。但觉程芊芊此刻的背影，透着几分萧索，几分落寞。

“大师父，二师父，月亮总会有缺时，也总会有圆时，每天都在改变，对不对？”

直过了许久许久，程芊芊才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玄清知道这弟子心境非同寻常，而心境一道，本就十分飘渺，便如天边的月亮，今是圆，明日便是缺。

作为程芊芊的师父，同时又是隐仙一脉传人，玄清不想去用语言去影响程芊芊的心境，于是只能看着程芊芊的背影，不说话。

方奕却道：“芊芊，月亮圆缺终有时，虽每时每刻都在变，但却一直在循坏往复，历史千古，一直如此。两个人在一起，有吵有闹，本也是正常之事，难道吵了一架，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么？”

“二师父，是他负我在先！”

程芊芊声音有些激动，深吸口气道：“既然招惹了我，为何要半途而废？”

方奕叹了口气，不敢再说话。

方奕是出世剑仙，一生执着于修炼，对于男女之事他不是太明白，但也知道两口子吵架，外人不可擅自插嘴。

程芊芊又吸了口气，突然伸出一只洁白玉手，在虚空中轻轻一划，“铮”的一声剑鸣，一柄细细的银色短剑，倏尔出现在她手掌之上，于她掌中悬浮，不断旋转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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