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更不知道为什么想杀她的念头消退得这么快，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极度反感她的所作所为，她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包括语气都做作得太夸张，之所以忍她那么久，就是为了她的身体和杨露，尽管她是四年前那个让他的心有了短暂的柔软的女孩，他依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感情，但她就是有办法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想要学费吗？”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找到可以引起她注意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安慰她，果然她不再颤抖，静了大约十来秒，她的眼睛才怯怯地从手臂里露出来。

他深呼吸，压下过于复杂的情绪，这才一声冷笑，转身回到木沙发上坐下，她慢慢冷静下来，想起黄东说过的话，惹他生气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不止她会死，还有黄东和他的兄弟们都会被杀死，她不想死，也不想黄东死，她是很有责任感的人，她会克服她的胆小，因为现在只有她能救所有人，或许还能拿到她的学费。

他杨左即便开了个光鲜亮丽的公司，也没有人会将他曾经的杀伐果决和残忍霸道不当回事，可能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能让他收手，让他的怒火在最短的时间内消退，可两人此刻都不清楚她的特别，她吸吸鼻子打起精神，战战兢兢地跪坐在原地，十分乖巧的姿势，努力让自己不抖得那么厉害，用一副认错的表情，压着嗓子说：“杨…杨先生，刚…刚才我玩得…太过了，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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