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甚习惯唤她“大人”。
景昔也并未在意称呼,只应声点点头。
“杨奎,有酒你不饮,竟去吃菜,你入戒了?”朱宜良打趣出声。
杨奎脸一热,仰头嗤声:“你还有脸了?刚刚在酒坊遁走的可是你?”
景昔低头,方才发觉他未有酒碗,当下拿过自己的酒碗又倒了半碗推给他:“听说你酒量不错,能吃几碗?”
脸庞突然迎来温热酒息,杨奎一张脸热得通红,当下端过面前酒碗,仰头间一饮而尽。
一碗甘酒入肠,烧得心肝火燎,连带着胯下都燥得生疼,杨奎有些“上头”,暗骂这奎二哥最近越来越不听管教了。
他突然起了燥火,想让身旁女人替他管教管教它,她一定有办法训服它,毕竟,她无所不能。
堂内男人们还在行酒,景昔已然离席。她并未饮多少,也知晓来葵水时应当忌酒。
将将踏进院中,便见房门前立着的萧条身影,一手抱着赤鳞剑,一手……捏着个糖葫芦,见她突然出现,连糖葫芦都来不及藏了。
景昔只觉一阵心绞,越过他踏进屋内,“嘭”得一声将房门关上。
赵弦宁举起的手臂终又失落垂下,这辈子,他只瞒了她这么一件事,内侍公公在给他净身时与她一般,喝多了酒,刀子刚浸过药,便醉倒在地上,他寻了块干牛鞭方才躲过那番耻辱。
倏然,房门打开,手中糖葫芦被夺去。
“进来吧。”景昔缓缓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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