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夏确实是利欲熏心受人指使,但背后站的却不是刘家,只是现在牵扯出幕后之人并没有什么好处,因此韩端才没对蔡恒明言。
但蔡恒却固执地认为这并非刘广夏一人所为。
原因就在于他们都是韩家的门义。
门义即门生义从,是依附在世家豪强门下供其役使之人,唯一的区别只是门生善文而义从善武。
一旦作了某家的门义,户籍便会入到某家门下,而且现在根本没有赎身脱籍这个说法,只能世代与主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广夏即使害死了韩锦父子,韩家的家业也绝不可能落到他这个义从头上,因此蔡恒断定,在他背后必定还有一个受益之人。
但郎君既然不说,他也就不再争辩,只是暗暗决定日后定要将此事弄个明明白白。
将这件事情暂且丢到一旁,他却又有了新的疑问:“郎君近段时日来一直卧病在床,为何对这些事情却知道得这么清楚?”
韩端早就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因此应对起来不慌不忙。
“我十日前开始腹泻,王氏便请了疾医来为我诊治,然而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日渐加重。”
“从那时起,我就起了疑心,但并没有想到竟然是有人下毒,直到前日半夜,我腹痛得厉害,趁着夜色去东厕如厕,竟看到王氏鬼鬼祟祟地从后院溜了出去。”
“我悄悄跟在后面,发现王氏竟然趁夜外出私会王维诚,刚才我所说的那些事情,就是他们密谋之时透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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